到庐山上看日出看到的是什么

沉与雾舟山

庐山南门游客中心

上山

二〇二三年八月十四日,我将车停放在父母家门口,我们一家三口和内弟闯一家四口乘坐他的七座商务车直奔庐山南门。

出行前,我简单地做了一下功课。庐山的最新政策是:一张大门票可以看很多景点,包括以前单独收费的三叠泉、大口瀑布等。七八两月不允许私家车驾车上山,必须坐景区的穿梭巴士进出。言外之意,除这两个月外,可以驾车上山。停车场收费不贵,二十四小时收十五块。

我在几个预订平台上搜索庐山的酒店,发现同一家酒店,不同平台的差价高达两百多块。牯岭街上稍微好一点儿的酒店标准间都要八九百元一晚,而同品牌的酒店在九江市区只要三四百元。我决定到山上再找酒店。找不到的话,就在山下住。景区门票可重复使用,穿梭巴士一进一出就没了,再上山还得重新掏钱购买。

中午时分,我们赶到庐山南门的停车场,闯转悠半天也没找到停车位。真是个意外,停车场爆满!正在犹豫之间,一位大哥指点说后面一排有个车位。闯开过去,果然是。那位大哥看样子不像是停车场的工作员。我们都说这位大哥真是好人。刚停好车,大哥走过来。“坐我的车上山吧。只要三百块。”

闯也知道穿梭巴士成人票90元一张。我们四个大人,一个半票孩子,两个免费孩子,坐景区穿梭巴士共需要450元,单程两百多,跟私家车差不多。况且,人家这么好心,帮忙找车位。于是,闯犹豫起来。

我让闯等我回来再作决定。我拿着所有人的身份证,走出停车场,来到售票大厅,买了景区的门票和来回穿梭巴士票,一共1170元。景区门票每人160元,穿梭巴士每人90元。看来13岁的小朋友,只享受了单价的景区门票,穿梭巴士一分钱也没优惠。

看到我已经购买穿梭巴士票,闯这才硬下心来,谢绝了那位好心大哥的推销。事实上,那张穿梭巴士票,在山上还能凭票在各个景点之间免费乘车。比私家车实惠多了。

台阶上方,日照精品酒店的门廊

找酒店

庐山南门的穿梭巴士在二楼候车。我们上去后,没多久就坐上一辆中巴车,上山啦!沿途,不断地有人下车。我们没有事先预订酒店,便在一个叫“正街”的穿梭巴士站下车。我和闯一起去找酒店,慧、琳带着三个孩子站在合面街中国银行门口的那棵悬铃木下。我一眼便看见河西路对面的牯岭大酒店,走进去一打听,客满。大堂一侧,堆满了顾客存放的拉杆行李箱。

马路对面,中国工商银行左手边,一个小小的招牌上写着“日照精品酒店”字样,我们便走过去。正对着银行的侧门,有一个半潜在地下的房子。从窗口看进去,一位年轻的师傅在轧面条。走上台阶,左拐,再上几级台阶,再右拐,眼前一道长长的台阶,半途中一个门廊式的建筑上现第三次出现酒店的名字。路边的野草、水泥电线杆上杂乱的线缆,让我不禁犹豫起来。

来都了来了,上去看看吧。闯建议道。那就去看看吧。我们在那门廊处往左,走进酒店的大门。左边是狭窄昏暗的走道,通往酒店的前台。右边是一道楼梯,通往酒店的二楼。看来,跟网友抱怨的一样,这也是一家没电梯的酒店。

一位年轻的小伙接待我们。有房间,标准间和大床房都是480元一晚。我们要三间,那就是1440元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,问道:要加收空调费吗?要。多少钱?每个房间30块。几点退房?十二点。

没有电梯,加收空调费,十二点退房,这就是庐山酒店的特色。得,都让我们碰上了。

能不能优惠一点?我问。

我想先看看房间。闯说。

对,你们先看看房间,看中了我们再说价格。头顶上传来一个人的声音。抬头一看,楼梯上站着一位中年男子。看上去相貌还算忠厚诚恳。他补充说,该酒店曾经是中国工商银行的内部招待所。该银行就在酒店的正前下方。

我们到四楼看房间。跟想象中一样,房间设施老旧。不过,推开窗,能看到对面的日照峰。酒店的名称中的“日照”就源自日照峰,跟山东的日照市没有什么关系。我们基本上还满意。毕竟,这个价格在牯岭街上不算太贵。貌似老板可能就是老板的人给我们一个实惠的价格:三个房间1300元,含空调费,押金300元。我交过1600元,拿到房间的钥匙卡、三个空调遥控器和一张押金收据。我想,房间的空调肯定很老旧,带红外功能的手机上肯定找不到控制空调的模式。

酒店的宣传页

入住

入住后,我发现一张印着酒店简介的双面封塑宣传页。据该宣传页介绍,该酒店是“1896年11月,常居北京的中国海关总署检查总长英国人腓特烈·**迈吉(Frederick. Willam. Moge)在此购地修建别墅。1926年将此别墅转售于时任广州国民**委员,**中央执行委员林森。林森于1930年又将它转于宋子文的岳父张谋之”。现在,该物业则由上海一家酒店管理公司经营。

撰写这篇游记前,经过一番搜索,我发现,酒店的介绍有误。这位代表侵略者的海关总署检查总长的名字叫Frederick William Maze,爱尔兰人。**战争后,清**丧失关税自主权,必须由英法等国监管。他于1891年随叔父到中国海关工作。1937他曾陪同孔祥熙去参加英国国王乔治六世的加冕仪式。

洗手间的洁具确实使用的是科勒的产品。放下抽水马桶上的垫板和盖板时,你得小心翼翼。否则,它们会“硬着陆”,发出一声巨响。还好,马桶很结实,没有应声碎裂。空调工作时,显得非常激动,一直在剧烈地颤抖,弄出很大的动静。好在房间里还有一台落地冷风扇,可以替代空调。

日照精品酒店提供免费的“三件套”。网友抱怨说,庐山上有的酒店或民宿以环保为借口不提供三件套,却大量地使用一次性杯子等同样不环保的物品。

远方的红色是锦绣谷的险峰上人们祈福系上的红布巾

花径

酒店老板建议我们下午先看西线的景点,明天早上出门,将行李放寄存在前台,去东线游玩,然后返回酒店取行李下山。

这个主意不错。我们在酒店里稍事休息,便倾巢而出,直奔运管所站。从酒店出来,走到牯岭镇中心路河西路,左拐,不到一百米,便是运管所站。我们凭穿梭巴士车票,在这里可免费乘车。工作人员问我们要去哪里?我说我们要去小天池。小天池在哪里?有什么可看的?我完全不知道。是酒店老板建议我们去的。

穿梭巴士出发了。顺着河西路往北,穿过一个隧道,驶入北山公路,在日照峰下往东北开去。从百度地图上看,小天池再往北,没多远便是庐山北门。

我们没有下车。闯发挥特别能闯的精神,建议我们先不要下车,车带我们去哪里,我们就在哪里逛。其实就是瞎逛。穿梭巴士调头往回开,但没有完全走相同的路线。于是,我们就迷路了。

在一个叫花径的地方,司机催促全部乘客下车。那就下车吧。往前走了几步,便能看到一片湖水。看标识牌,知道我们站在如琴湖边。一位大姐问我要不要请导游,陪游十几个景点,只要一百块。我想了想便同意了。如其跟着闯瞎闯,不如跟着导游转悠,听她说点奇闻逸事,以便回去好在朋友面前吹牛。

这里有个花径公园,山谷里有个白居易草堂。白公在他被贬为九江郡司马的那一段日子里,写下流传千古的名篇《琵琶行》。他到江边为朋友送别,听到“商人妇”在弹琵琶,直听得“江州司马青衫湿”。

然而,白老跟庐山最有渊源的却是另一首诗,《大林寺桃花》。导游大姐一连为我们背诵了好几遍。全诗如下:

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。

长恨春归无觅处,不知转入此中来。

大林寺在哪里?一九六一年修建如琴湖,大林寺被淹没在湖底。白居易草堂修建在如琴湖西南侧的山谷里。一路上,游人摩肩接踵,自不必说。每逢可以拍照留念的地点,总有人在排队,在抢位。我抱着女儿,抢到几秒跟白老的塑像合影的机会。

一块石碑上,龙飞凤舞的题写着白居易的桃花诗,却不见落款。导游大姐说,这位出事了。所以,景区管理局便将他的名字从石碑上抹去。

导游大姐说时间不早了,要带我们走捷径。马路边上,有一座正在施工的建筑,围蔽上装着一道不起眼的门。门的另一侧,一条木板条铺成的路,在茂密的树木间蜿蜒前进。很多木条已经腐烂。看样子这是一条废弃的路。沿着山脊,没走多远,走进一家商店的后面。转出去,眼前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一大群人。

那是一块突出在外的岩石,下面写着锦绣谷三个红色的大字。岩石上立着一块石头,刻写着**的一句诗,无限风光在险峰。据说这句便是他老人家描写站在这块岩石上的感受。

查看电子地图,便知我们走过的捷径将锦绣谷的行程缩短了五分之一。地图上将那条路标注为环山路。实际上,它是一条在山腰间开凿出来的人行通道。有的地方非常陡峭,有的地方则较为平直。行走在这条游玩路线,可以眺望远近的险峰,领略山谷里拂面的凉风,近距离观看庐山群猴,是炎热夏季的好去处。

从一个圆圆的门洞里走出来,差不多是下午六点半。天空乌云密布,给人一种夜幕降临的错觉。我们付了导游费,跟大姐告别,登上返回酒店的穿梭巴。刚下车,便下起了雨,我们走进半月岛餐厅。这里的烹饪技术没给我们惊喜,中规中矩,价格小贵。原本想坐到雨停。不想邻桌四名男子个个叼起香烟。我们四个大人带着三个小孩子,吃饭的战斗力不强,打架更不行,只得埋单走人。

我们冒着淅淅沥沥的雨,走回酒店。窗外,刺耳的切割机声,响彻云霄,一直持续到午夜十二点。真想打电话投诉。

诺那塔院的无住亭

小天池的无住亭上看到的日出,2023年8月15日上午5:54

看日出

躺在酒店的床上,我临时做起功课。规划第二天的行程。

看日出是一堂必修的旅游课。不管是在泰山,还是在国际日期变更线穿越的太平洋小岛,或者是在庐山,看日出总能带给人一些奇妙的、难以名状的感受。万能的、热心的网友说,庐山上有三个地方可以看日出:含鄱口、五老峰和小天池。

我想,只要那个地方位置比较高,东面没有高大的山体或建筑阻挡,都可以选作看日出的地点。

我们住在河西路最北段,离小天池很近,不到两公里。那就小天池吧。接下来问题是:明天早上会不会是阴天?太阳几点出来?华为手机上的天气功能显示,明天江西九江5:44日出,晴。

闯微信说要去看日出。几个小时后,五点整,我便起床了。窗外一片昏黑。我担心小天池的路跟锦绣谷一样陡峭,稍有闪失,后果不堪设想。慧也不愿意带着我们六个月大的女儿去冒险,不值得。

我打电话叫醒闯。他让我先走,他随后就到。我便独自一人走出酒店。工商银行西侧那个半潜在地下的面店里,早已灯火通明。

跟着电子地图的导航,我走进连通河西路和北山公路的隧道,遇到两拨人。他们也是去小天池看日出的。隧道内,淡紫色的光嬉戏追逐,在内壁上勾画出一片灵动奇幻的色彩。

北山公路上,时不时地遇到晨跑的男男女女。不知道他们是游客,还是这牯岭镇上的常住客。在风景里慢跑,似乎完全不用担心退房、路线、景点之类的琐事,真让人羡慕。

十五分钟后,小天池到了,横跨在公路上方的庐山北门牌楼近在眼前。前方的视野开阔,左手一块木牌上写着“小天池诺那塔院”字样。一位身穿环卫工作服的大哥在上面忙碌,我问上面是否可以看日出。他说是,要上山,就在寺院里。

离日出还有十几分钟,天光大亮。台阶两边矗立着一个个微型的舍利塔。上山的路在松林里默默爬坡,空无一人。左手边的山坡上,散落着一座座两三层高的房屋。从那些招牌上看,大多是民宿。台阶的尽头,耸立一道简朴的石门。两个灰白色的混凝土立柱上,支着一块长方形的混凝土板,上书“诺那塔院”几个大字。

走进去,一个空旷的院落,正面一个大殿,左手一栋小楼和一个佛堂,我仍然没有见到一个人的身影。院子地势低洼,四面山岭环抱,凭借我生长在山里的人生经验,我知道,看日出必须上山。左前方的半山坡上,一个白色的舍利塔在越来越亮的晨光中,银白耀眼。我走过去,登上台阶。塔的右手边,又一道台阶指向东面的山坡。我一路小跑。没多远,山顶一个小小的亭子里,五六个“早起的鸟儿”或坐或立,翘首东望。

我在亭子里占据了一个位置。人越来越多,十几个人将亭子挤得满满的。一名年轻的女子甚至站在亭子最东面的外沿上。

真不巧,东面的天空上乌云堆积,将整个东方遮挡得严严实实。身边一位年轻的妈妈跟女儿说太阳快要出来啦。我说还有四分钟。预告说五点四十四日出。我站在椅子上。一名男子爬到亭外,一手举着**杆,一手勾攀着亭子的护栏。

四十四分左右,乌云的背面逐渐亮起来,像是一块黑铁,另一侧被镀上一层金色的衬里。太阳已经跃出地平线,被乌云完全挡住,看不见。人们纷纷将手机对准天空。一个童声说,妈妈,这次是我起得最早的一次,很有意思。

一直等到五点五十四分,一轮完整的太阳才在云层的缝隙中显现出来。我用一个视频记录下这个时刻。如果地球真的如地质学家所说存在了四十五亿年,那么太阳在地球的每一道地平线上都升起过一万六千亿次。我们在庐山见证的这一次平凡得微不足道。我们在各自的家里,在各自活腻味了的地方,起得早一点,也可以看到太阳升起的样子。千里迢迢,忍受劳累,克服困倦,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看日出,到底是为了什么?我想,其意义恐怕就是:寻找一个全新的角度体验人生。

我挤出人群,看见闯从山下走上来,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他说他走错路了。我为他拍照,才注意到那亭子的名字叫无住。正如《正见》里所见,一切和合皆无常。构建这亭子的材料、亭子驻留的山顶、我们这些观看日出的人,甚至,还有那个叫太阳的恒星,不过是时间海洋里的一次偶然和合,无所住,无所往。

回来的路上,反向穿过隧道,一眼就看见一个大工地,庐山国际会议中心。闯说,这样的项目施工赶进度,你就是投诉也白搭。

三叠泉全貌

三叠泉

吃过早饭,闯和琳的小女儿低烧,琳决定带着两个女儿在牯岭街上转一转,慧决意要带着六个月大的女儿嫚嫚去三叠泉。闯是慧的弟弟,也加入我们这支小小的三叠泉“远征军”。闯帮我们背包,我则抱着小宝宝。

为什么一定要去三叠泉?慧说,到处都贴着广告说“不到三叠泉,不算庐山客”。为争一口气,也要去三叠泉。据网络历史消息,不久前,三叠泉还需要单独购买门票。

三叠泉离我们住的酒店约八公里。在运管所站凭上下山那张90元的车票,免费乘坐观光穿梭巴士,到含鄱口站下车,换乘一辆去三叠泉的巴士。车上一位工作人员说:三叠泉是庐山最远、最难、最艰苦的景点。从三叠泉的巴士站到三叠泉,来回需要走至少四个小时。如果乘坐缆车,可以节省一个小时,来回三个小时。

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全程步行。闯就买好了往返的缆车票,每人80元。缆车站前人山人海。在半个多小时的排队过程中,我们逐渐明白:缆车的行程只有三里路,七分钟走完。也就是说,三公里的路程,80块的车票。而余下的路程,一千三百多级台阶,往返两千六百多级台阶,步行约需要三小时。

排队一个多小时,我们终于挤上缆车。原来,这缆车行驶在类似火车的窄轨道上,以缆绳的拉扯为动力。车厢就是一个大盒子,所有人都站在里面,没有座位。

七分钟后,下了车。走过一道之字形的台阶,我们来到三叠泉观景台。这里有卖饮料的,卖西瓜的,有座位,有屋顶,可以躲避阳光的曝晒。我抱着嫚嫚,顺陡峻的台阶一步一步地往下走。走下第一段,就听到广播一遍一遍地重复,意思是只购买了三叠泉门票的人,走到这里就应该原路返回,不要再往上走啦。三叠泉位于庐山景区的最东面,距鄱阳湖最近距离六公里。

从观景台往下,几乎完全是下山台阶。走过一段路,我就发现,慧和闯没有跟上来。我决定匀速前进,不等他们,也不做不必要的歇息。三叠泉,由三段瀑布组成,即一叠、二叠、三叠。走到一叠,我便看到,真的有人坐轿子往回走。价格是多少钱?单程一千三百多块钱。一个台阶一块钱。

每隔一段,就能看到一个小木屋,有两三个精壮汉子坐在屋外抱着饭碗吃饭。他们就是抬轿的轿夫。据闯的访谈,这些木屋像驿站一样,每隔四百多个台阶便有一个。遇到有人坐轿,他们便将人抬到下一站。下一站的人再将坐轿人送往再下一站。如此接力,完成全过程。在其中一部,我听到一名游客在问,胖人和瘦人坐轿是不是一样的价钱?

走到二叠泉,我也累坏了。嫚嫚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透。我的腰间绑着一个腰凳,嫚嫚坐在上面,她那六七公斤的体重不会让我太累。往回走的人,步履沉重,头都懒得抬。花了80块钱买缆车票和160块买庐山门票,半途而废,不去看看,就吃大亏了。不行,我一定要走到三叠泉。我买了一瓶脉动,15块。一口气灌下大半瓶。嫚嫚的水在闯背上的背包里。她只能忍着啦。很多人看到嫚嫚,纷纷过来搭话。小家伙真厉害,能走这么远。小朋友,累不累呀?

我继续往下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终于走到谷底,看到三叠泉的真容。峡谷南北两侧是垂直的山崖,谷底的宽度似乎不足百米,远小山崖的高度,像一本打开、立起来的书。我们就站在那夹缝里。

谷底有很多人。瀑布水量不大,哗哗地跌落在悬崖之下的一汪潭水里。有人坐在橡皮艇上划船。经历过一千三多级台阶的折磨,还有体力在潭里划船。他们怎么能这么精神旺盛呢?对,他们肯定是从东面的海会镇进来的,走不了几步路。想到这里,我心里好受多了。

三叠泉下的水潭边,我请人为我和嫚嫚拍了一张照片,便匆匆往回赶。沿途,很多人就地坐在台阶上,身边便是几乎垂直的绝壁。我看到更多的人坐在轿子上。有的乘轿客似乎不好意思,请帽子或头巾遮住脸。乘轿的还有两名七八岁的孩子。更多的人跟嫚嫚打招呼。小朋友,你真行啊。

返回途中,一叠泉附近的亭子里,我遇到慧和闯。走回观景台,已经是下午一点钟,查看我沿途拍摄的照片。我才发现,走下去,我用了三十五分钟;走上来,我用了一个小时。

回到酒店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,早就过了退房时间。琳和两个孩子只好在街上游逛。我们取回行李,再次来到运管站,被告知:下山到要小天池站。那就去小天池吧。

从小天池乘坐穿梭巴士到南门游客服务中心,全程二十五公里,约需要一个小时。开车的是老司机,开的车是气囊悬挂的大巴车,车速很快。嫚嫚应该感觉到非常不适,嚎啕大哭十多分钟。大多数乘客或多或少有点晕车的反应。

三叠泉,两个孩子坐轿子

后记

其实,加上二〇〇七年那一次,此行是我第二次上庐山,再一次来去匆匆。我想去的赛珍珠纪念馆、五老峰、含鄱口、大汉阳峰都没去,想偶遇的那个东林寺居然在庐山脚下。

庐山漫山遍野都是红铁皮屋顶的房子,看起来很俗气。

庐山的官方网站似乎早已失联。疑似的官方公众号上内容也不多。链接到的所谓“一机游”小程序注册地在广东,有的在湖南,使用的是其他公司的名称。在线购买门票的功能不能用。关于大门票可以游哪些景点的消息,我还是在凤凰网的新闻中看到的。偌大一个景点,甚至还成立了庐山市来加持,却无法弄个像样的官方信息平台,让游客无所适从。

希望庐山景区越来越好。希望有一天,我能重游庐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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